19、案结，下班了
“……”
又是一片哑口无言。
如果是在牧北放的视频前拿出这些证据，那么即使是身为超级学霸的萧鞠也无法提出什么可信的论据，毕竟林晓艺做事是真的谨慎不留痕迹，她游说吴凯等人和更换主持人这些行事都十分隐晦看不出具体目的。可如今，当那个关键性的视频作为重磅放在前，之后举出的所有细碎线索也只会被众人觉得合理接受。
这也是萧鞠明明离高三的教学楼近，却来的比牧北还晚的原因。
当时三人视频通话还未挂断，蒲夏慌乱间按下的手机按钮以为是锁屏键，却按到了另外一边的音量键，位置刚好的胸前口袋露出完整的手机摄像头，也让电话另外一端的二人完整看清了全程。
即使两人急得恨不得立刻穿过手机赶来解救承受林晓艺恶意的蒲夏，但残存的理智还是让他们迅速录屏保留了完整证据，同时，见到事情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先对更冷静一些的萧鞠立刻提出让牧北先过去，他需要办一点事。
而这事就是最后的收集证据。
事实上，在察觉到林晓艺的不对后，他就一直有在留意，前段时间更是主动接触吴凯等人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原本是想着等寒假过去后再询问完整的证据，可没想到林晓艺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承受死刑。
林晓艺瘫在地上，像一团散开的烂泥。
成绩优异，品德高尚，学校的骄傲的学霸大人萧鞠有理有据地给这事定性了，即使再怎么难以想象，老师们也不得不接受现实，甚至还要急迫地向萧鞠表示校方一定会妥善处理，确保不会再有校园欺凌这种恶性事件发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年级主任最后皱眉看了眼林晓艺：“这……啊，哎，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林晓艺同学，你如此辜负老师和同学对你的期望，实在是令人心寒。”
“在送去医院就医后，我们还要针对你的处置进行探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牧北双手抱臂：“就这？这就完了？身为师长愿望自己的学生还随随便便，想对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嘴臭的很，连和他道个歉的意思都没有？”
“……”
几人面面相觑。
作为老师这个职业的特殊性，面对学生就像有的家长面对自己的孩子，即使真的出错了也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和道歉，只有自尊心是维护脸面最后的遮羞布。
然而出乎预料的，也是那个上年纪的严肃数学老师，第一个低下了头。
她从牧北和萧鞠二人间的缝隙找到被藏得严实的蒲夏，很认真地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开口：“对不起，蒲夏同学，是老师错了。我们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答复，也希望你能在这之后还相信老师，将老师当做你值得信赖的依靠。”
见有人开口，犹豫不决的其他人也总算别别扭扭地跟上。
“……呃，抱歉啊，蒲夏同学，老师不该说那些话的。”
“你这段时间也不好过吧，对不起啊。”
“老师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校园欺凌这种事的。”
在场面变得和谐的时候，林晓艺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眼神变得空洞，原本所剩不多的时间此刻即将走到尽头，在最后拼了一把也没有夺得半点气运，穿书者的结局已经明了。
林晓艺不知为何，看了一眼蒲夏。
而那个看似羞臊不知所措躲在人后硬是没有出来回应老师们的善意的少年，居然也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静静地与她对视了一眼。
林晓艺看见那么弱小，笨拙到任何人好像都能踩一脚欺负一下的消瘦少年，突然对着她也轻轻笑了一下，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那是个陌生的，从未出现在蒲夏脸上的笑容，但是那个嘴唇扇动的口型却十分熟悉。
他说，“你完了”。
……
！！！
那一刻，林晓艺像是终于理解了什么。
她突然瞪大双眼，凸出的眼珠遍布血丝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利落的高马尾早就凌乱散开，几缕黑发垂落在脸颊边，让她形如恶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你，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不顾一切地朝蒲夏的方向爬去。
一瞬间，被她动作惊到的老师，毫不犹豫上前控制阻拦她的萧鞠和牧北二人，在迈出一步就停在了原地。
时间，空气，整个停滞了。
然而林晓艺像是没注意到一般，还在发疯地朝蒲夏拖动沉重的身体。
她没有回头，也因此没看到自己“林晓艺”的身体和其他凝结的空间一样被留在了原地。
穿书者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她有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蛋，是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但是仔细打扮也能算得清纯干净的长相，可配上此时扭曲到极致的神态和嘶吼，只让任何看了的人都觉得生惧厌恶的脸。
但她也只爬了几步路，就和其余静止不动的人一样，维持一个僵硬的姿势瘫在地上。
只是和别人不一样，她不断颤动的眼珠显示，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是神志仍是清醒的。
于是，穿书者看见那个不知何时已经收起所有表情的少年，一步一步穿过还以保护他姿态挡在面前的二人，站在了穿书者面前。
角度限制，她只看得见蒲夏的运动鞋和长裤裤脚。
但不知为何，刚刚还癫狂的穿书者，如今恐惧得浑身冰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方便她看，蒲夏主动蹲下身子，也是这样，林晓艺才看清他面无表情的脸。
——这个人是谁，他不是蒲夏，不对，他是蒲夏，但不是她知道的那个蒲夏！
如果此时林晓艺的身体能动，那她必定是已经抖成了筛子，就连牙齿都因刺骨的冷而打战个不停。
蒲夏的手掌突然停在林晓艺的头顶上方。
“穿书者张紫丽。”
没有停顿，没有重复音节，摆脱口吃问题后清冷的声线，准确叫出了穿书者的本名。
这时候，穿书者也终于想起了在进入这个小世界前，那个传说中的穿书系统给她的告诫。
【……有可能你会遇到来自多宇宙世界管理局的猎杀者，他们的任务就是猎杀像你一样的穿书者，所以如果遇到他们，除非你先将他们下手解决，否则……死的将会是你。】
这话中的警告意义不小，但当时穿书者太过兴奋即将进入的小世界剧情，没仔细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今就像自己是穿书者的身份被公然提起，蒲夏的真实身份也不言而喻。
猎杀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穿书者能听见自己说话但是动不了，蒲夏也没有打算得到她的任何回应，平静地按照管理局的条规继续说道。
“你隶属的违规系统已经违反多宇宙世界管理局第四十七条条例，未经允许制造小世界接入口，第八十二条，扰乱小世界平衡，以及第一百二十一条条例，九百七十五条条例，三千六百三十一条条例……”
他不停歇地洋洋洒洒举了十几二十个条例出来，手掌轻轻落下，搭在穿书者的头顶。
蒲夏的手很冰，让穿书者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冰冷的斩首台刀刃贴上了。
“你本人同样触犯条例，夺取小世界原住民身体，扰乱平衡秩序，恶意抢夺气运。”
他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讲述着，仿佛只是在进行一项再普通不过的工作。
“……以上，是对你的公正总结，接下来，是我个人对你的私人评价。”
蒲夏说着，语气稍微变了，那么点人情味盖过了冰冷举例，凝视着穿书者的桃花眼却看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在安静地审视着她。
“你妄尊自大，小世界的重心明明是林晓艺，萧鞠，牧北三人成年后的事业发展，然而你却选择进入三人的校园时间线，自信的以感情作为切入点，狂妄地认为能够轻易依靠二人对你的爱情夺得气运。但是你却不知道，萧鞠牧北喜欢过的也是曾经真正强大的林晓艺，即使没有我们猎杀者干涉，他们恐怕也会察觉到你的不同主动放弃，你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你的傲慢，你的狭隘，永远比不上真正的林晓艺。”
穿书者的呼吸粗重如破旧风箱拉动，她瞪大的双眼几乎要流出血泪。
恨、惧、忧。无数翻转的情绪静静折磨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蒲夏的五指扣在穿书者的颅顶，仿佛也感受到手心隔着皮肉，隔着头骨的大脑在因为他的话颤抖。
最后，蒲夏收起所有的感情。
“综上所述，结合穿书者众多罪行，判以——死刑。”
五指越收越紧，指尖深陷入血肉之中。
穿书者无法瞑目的双眼还死死瞪着蒲夏的方向。
“多宇宙世界管理局特批猎杀者部门，猎杀者蒲夏，拥有现场立即处刑权利。”
在最后一个尾音落下，蒲夏的五指彻底合拢——并没有什么血腥的场面，只是穿书者的身体像是被捏碎的肥皂泡，“啪”的一声，化为星星点点闪烁的尘埃，从蒲夏的指间溜走，最后一点点消散在空中。
死亡的穿书者将无法回到自己原本的时空，彻底消失在异乡，被这个小世界的世界意志吞噬，也能够恢复一些受到穿书者干扰损害的气运。
蒲夏看着最后一点灰尘消失的位置，良久，站起来懒洋洋地伸展筋骨。
“——案结，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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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片哑口无言。
如果是在牧北放的视频前拿出这些证据，那么即使是身为超级学霸的萧鞠也无法提出什么可信的论据，毕竟林晓艺做事是真的谨慎不留痕迹，她游说吴凯等人和更换主持人这些行事都十分隐晦看不出具体目的。可如今，当那个关键性的视频作为重磅放在前，之后举出的所有细碎线索也只会被众人觉得合理接受。
这也是萧鞠明明离高三的教学楼近，却来的比牧北还晚的原因。
当时三人视频通话还未挂断，蒲夏慌乱间按下的手机按钮以为是锁屏键，却按到了另外一边的音量键，位置刚好的胸前口袋露出完整的手机摄像头，也让电话另外一端的二人完整看清了全程。
即使两人急得恨不得立刻穿过手机赶来解救承受林晓艺恶意的蒲夏，但残存的理智还是让他们迅速录屏保留了完整证据，同时，见到事情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先对更冷静一些的萧鞠立刻提出让牧北先过去，他需要办一点事。
而这事就是最后的收集证据。
事实上，在察觉到林晓艺的不对后，他就一直有在留意，前段时间更是主动接触吴凯等人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原本是想着等寒假过去后再询问完整的证据，可没想到林晓艺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承受死刑。
林晓艺瘫在地上，像一团散开的烂泥。
成绩优异，品德高尚，学校的骄傲的学霸大人萧鞠有理有据地给这事定性了，即使再怎么难以想象，老师们也不得不接受现实，甚至还要急迫地向萧鞠表示校方一定会妥善处理，确保不会再有校园欺凌这种恶性事件发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年级主任最后皱眉看了眼林晓艺：“这……啊，哎，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林晓艺同学，你如此辜负老师和同学对你的期望，实在是令人心寒。”
“在送去医院就医后，我们还要针对你的处置进行探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牧北双手抱臂：“就这？这就完了？身为师长愿望自己的学生还随随便便，想对他说什么就说什么嘴臭的很，连和他道个歉的意思都没有？”
“……”
几人面面相觑。
作为老师这个职业的特殊性，面对学生就像有的家长面对自己的孩子，即使真的出错了也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和道歉，只有自尊心是维护脸面最后的遮羞布。
然而出乎预料的，也是那个上年纪的严肃数学老师，第一个低下了头。
她从牧北和萧鞠二人间的缝隙找到被藏得严实的蒲夏，很认真地注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开口：“对不起，蒲夏同学，是老师错了。我们会给你一个公正的答复，也希望你能在这之后还相信老师，将老师当做你值得信赖的依靠。”
见有人开口，犹豫不决的其他人也总算别别扭扭地跟上。
“……呃，抱歉啊，蒲夏同学，老师不该说那些话的。”
“你这段时间也不好过吧，对不起啊。”
“老师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校园欺凌这种事的。”
在场面变得和谐的时候，林晓艺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眼神变得空洞，原本所剩不多的时间此刻即将走到尽头，在最后拼了一把也没有夺得半点气运，穿书者的结局已经明了。
林晓艺不知为何，看了一眼蒲夏。
而那个看似羞臊不知所措躲在人后硬是没有出来回应老师们的善意的少年，居然也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静静地与她对视了一眼。
林晓艺看见那么弱小，笨拙到任何人好像都能踩一脚欺负一下的消瘦少年，突然对着她也轻轻笑了一下，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那是个陌生的，从未出现在蒲夏脸上的笑容，但是那个嘴唇扇动的口型却十分熟悉。
他说，“你完了”。
……
！！！
那一刻，林晓艺像是终于理解了什么。
她突然瞪大双眼，凸出的眼珠遍布血丝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利落的高马尾早就凌乱散开，几缕黑发垂落在脸颊边，让她形如恶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你，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不顾一切地朝蒲夏的方向爬去。
一瞬间，被她动作惊到的老师，毫不犹豫上前控制阻拦她的萧鞠和牧北二人，在迈出一步就停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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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晓艺像是没注意到一般，还在发疯地朝蒲夏拖动沉重的身体。
她没有回头，也因此没看到自己“林晓艺”的身体和其他凝结的空间一样被留在了原地。
穿书者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她有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蛋，是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但是仔细打扮也能算得清纯干净的长相，可配上此时扭曲到极致的神态和嘶吼，只让任何看了的人都觉得生惧厌恶的脸。
但她也只爬了几步路，就和其余静止不动的人一样，维持一个僵硬的姿势瘫在地上。
只是和别人不一样，她不断颤动的眼珠显示，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是神志仍是清醒的。
于是，穿书者看见那个不知何时已经收起所有表情的少年，一步一步穿过还以保护他姿态挡在面前的二人，站在了穿书者面前。
角度限制，她只看得见蒲夏的运动鞋和长裤裤脚。
但不知为何，刚刚还癫狂的穿书者，如今恐惧得浑身冰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方便她看，蒲夏主动蹲下身子，也是这样，林晓艺才看清他面无表情的脸。
——这个人是谁，他不是蒲夏，不对，他是蒲夏，但不是她知道的那个蒲夏！
如果此时林晓艺的身体能动，那她必定是已经抖成了筛子，就连牙齿都因刺骨的冷而打战个不停。
蒲夏的手掌突然停在林晓艺的头顶上方。
“穿书者张紫丽。”
没有停顿，没有重复音节，摆脱口吃问题后清冷的声线，准确叫出了穿书者的本名。
这时候，穿书者也终于想起了在进入这个小世界前，那个传说中的穿书系统给她的告诫。
【……有可能你会遇到来自多宇宙世界管理局的猎杀者，他们的任务就是猎杀像你一样的穿书者，所以如果遇到他们，除非你先将他们下手解决，否则……死的将会是你。】
这话中的警告意义不小，但当时穿书者太过兴奋即将进入的小世界剧情，没仔细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今就像自己是穿书者的身份被公然提起，蒲夏的真实身份也不言而喻。
猎杀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穿书者能听见自己说话但是动不了，蒲夏也没有打算得到她的任何回应，平静地按照管理局的条规继续说道。
“你隶属的违规系统已经违反多宇宙世界管理局第四十七条条例，未经允许制造小世界接入口，第八十二条，扰乱小世界平衡，以及第一百二十一条条例，九百七十五条条例，三千六百三十一条条例……”
他不停歇地洋洋洒洒举了十几二十个条例出来，手掌轻轻落下，搭在穿书者的头顶。
蒲夏的手很冰，让穿书者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冰冷的斩首台刀刃贴上了。
“你本人同样触犯条例，夺取小世界原住民身体，扰乱平衡秩序，恶意抢夺气运。”
他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讲述着，仿佛只是在进行一项再普通不过的工作。
“……以上，是对你的公正总结，接下来，是我个人对你的私人评价。”
蒲夏说着，语气稍微变了，那么点人情味盖过了冰冷举例，凝视着穿书者的桃花眼却看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在安静地审视着她。
“你妄尊自大，小世界的重心明明是林晓艺，萧鞠，牧北三人成年后的事业发展，然而你却选择进入三人的校园时间线，自信的以感情作为切入点，狂妄地认为能够轻易依靠二人对你的爱情夺得气运。但是你却不知道，萧鞠牧北喜欢过的也是曾经真正强大的林晓艺，即使没有我们猎杀者干涉，他们恐怕也会察觉到你的不同主动放弃，你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你的傲慢，你的狭隘，永远比不上真正的林晓艺。”
穿书者的呼吸粗重如破旧风箱拉动，她瞪大的双眼几乎要流出血泪。
恨、惧、忧。无数翻转的情绪静静折磨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蒲夏的五指扣在穿书者的颅顶，仿佛也感受到手心隔着皮肉，隔着头骨的大脑在因为他的话颤抖。
最后，蒲夏收起所有的感情。
“综上所述，结合穿书者众多罪行，判以——死刑。”
五指越收越紧，指尖深陷入血肉之中。
穿书者无法瞑目的双眼还死死瞪着蒲夏的方向。
“多宇宙世界管理局特批猎杀者部门，猎杀者蒲夏，拥有现场立即处刑权利。”
在最后一个尾音落下，蒲夏的五指彻底合拢——并没有什么血腥的场面，只是穿书者的身体像是被捏碎的肥皂泡，“啪”的一声，化为星星点点闪烁的尘埃，从蒲夏的指间溜走，最后一点点消散在空中。
死亡的穿书者将无法回到自己原本的时空，彻底消失在异乡，被这个小世界的世界意志吞噬，也能够恢复一些受到穿书者干扰损害的气运。
蒲夏看着最后一点灰尘消失的位置，良久，站起来懒洋洋地伸展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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